听导游的口气,悉尼算是商业集中的大城市,未来几天就亲近自然了,估计是物资缺乏的含蓄说法吧。体验到老外那种everyone is always ready to help anybody 的热情,得瑟着拿老公的驾照去咨询安飞士租车,还没排到队就被喊走了。 步行到隔壁的街区去等我们团的车子,一路听导游讲些事情,据说温度预报在澳洲是没啥用的,就算摄氏20几度,还要综合考虑晴阴、风级等因素,体感温度肯定相差悬殊。在悉尼,交通法规相当严格,上车全部旅客必须立刻系好安全带,否则罚款335澳元一个人,假日罚金翻倍,司机还要另外扣分。上车几乎不到半小时,我们就到了今天的第一站,悉尼鱼市场。 悉尼鱼市最贵最有卖点也最值得吃的三样菜是:龙虾、鲍鱼和帝王蟹。一只龙虾要长到2KG,至少要长6年,小于1.6KG的龙虾因为环保等原因是不会被捕捞的。听到这里,我转头看了下车上睡着了的儿子,心里泛起一阵同情。不过,老公居然还是去抓了一只龙虾,还点了鲍鱼,龙虾很美丽,价格也很美丽,直到预定离开时间前20分钟,才全部烹好,味道其实一般,至少我不是太喜欢。等老公来的一系列时间中,不停有人过来问对面的座位,于是随机听到taken、taken、有人、taken、有人、有人...,大概说了几百遍了。垃圾鸟在脚底下走来走去,随时解决餐桌上掉下来的美味佳肴,海鸥在头顶上虎视眈眈,也准备着一举得手,在户外人声鼎沸的排挡蓬下,真是觉得这场午饭毕生难忘了。
导游几经努力,终于订到一家直升飞机公司的私人飞机,如果天气状况也允许的话,我们今天就可以起飞啦。准备工作还占去了很多时间,我们先去飞行公司报道,被询问了身体状况,签署了同意书,被检查了随身物品,还被称了体重,再被带到一个小房间去学习了安全知识,才被通知在指定的地点、指定的方位登机。前面三个人的小飞机登记后,也等了很久,大概是在等航路和起飞指令;他们飞走后,又从别处调拨一架六人直升机过来接我们。螺旋桨开始预热的时候,心里真是有点怕的,不知道走过去是否会是合适的角度,不过工作人员都很nice啊,噪音太大听不清楚,他们全程用手势指点了每一步应该走的路线,包括上机的脚踩位置,然后给每个人亲手帮上安全带。我就作为儿子的监护人,坐在第一排他旁边,也就是驾驶员隔壁了。关上舱门,机长给我们每人一个头戴式耳麦,可以听到反复的高度、风度、温度等情况播报,当然应该也可以在话筒内说话。起飞瞬间,大雨骤然再至,在机舱玻璃上炸出千万朵水花,我们猛地拔地而起了。机长不停地给我们介绍方位路线,还提醒我们应该看哪一边。幸运的是,我和儿子的左前翼是最佳观赏角度。远方的山体和海岸线层峦叠嶂,如一抹浓重渲染的中国山水画,突然之间,又被渲染地碧蓝晶莹,随着直升机在海上不断推进,我们渐渐看到远处茫然一片的大洋有了变化,一片大的圆形似岛屿的陆地映入眼帘,其实是一片蓝色、绿色、黄色、粉色、白色交织的珊瑚礁,“大堡礁”all around us!电子技术已经无法记录和复制这种美,只有由眼及心灵的记录。其实在任何一场大自然与人类的抗衡中,人类都不是自以为的的胜者,因为自然从不因人而美。兜了好几个这样的圆形版块,有巨大又小的,甚至还有海中的流沙,让人一度感觉像是海市蜃楼一样。迎着太阳,又开始了暴风雨,我的大脑暂停了思考,然后就觉得儿子怎么这么安静,仔细一看,他似乎快要睡着了,然后就捅他一下,隔几秒再捅一下,再捅一下...后来发现,好像是耳麦里面的声音太有催眠效果了,最后把他耳麦拔下来了,他才稍微精神了点,差不多回到了陆地。机长冲小家伙亮起了大拇指,我们都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解开安全带回到了地面,直升机继续起飞,被调拨去其他起飞点了。
再次走到海岸边的时候,已近日落时分,半江瑟瑟半江红,太阳像一个咸蛋黄一样,把最后的余晖挤在人们的记忆中,然后瞬间跳入海中不见。The day is ending, something sad comes up.寻着人群的方向,去看喂海豚。七名工作人员腰上绑着超声波扩音器,分别向海中的七个方向走去。月亮升起来,海水涨潮了,桥上坐着想看喂海豚的人伸长了脖子等啊等,沙滩上站着想去喂海豚的人也伸长了脖子等啊等。不知等了多久,灰白色的会移动的那些生物终于浮出了海面,一排排的人手拉手走下一层层的海浪,拿着手里的小鱼塞给海豚。
前言
这个春节不返乡过年,我说我们出国旅行吧,老公说他没去过南半球,在南半球的人是不是都头上脚下的?南半球是不是真的是夏天?好奇宝宝一样一堆问题,让我想起了初中地理课堂上的七嘴八舌,最后就决定澳大利亚了。报了跟团,因为不想麻烦,结果连签证、材料、购汇等等都丢给律师老公去做了。我就每天拿着地球仪,指给儿子看每天的行程在哪,讲点当地的风土人情。儿子是最支持我去旅游的人,每天逢人便讲,虽说从未见过,却讲得头头是道。